【授转】Tears in rain
Summary:以福尔摩斯家族为首的忠于国家人民的家族和机构却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大清洗”,所有与此相关的人都受到牵连。包括了福尔摩斯兄弟在内的人都被残酷镇压,度过极其黑暗的日子。福尔摩斯兄弟因此愤而抛弃道德和正义,联手报复并成功登上权力的巅峰。为了不被心底柔情拖累到行动,兄弟二人删除了关于一生挚爱的所有档案,故事由此展开。
作者废话:这次的概述有点长,因为故事背景完全架空,大清洗的设定略有点像《1984》里的状况,若有GN不熟悉的话,可以去看看《V字仇杀队》,真心推荐。不必纠结故事的结局,只是每个人的选择。
警告:角色
死亡、福家兄弟黑化、虐,不适者自行叉出
分级:搞不清楚,不会完全清水,但肉也无能是什么级别?
配对:H/W M/L
题记:All those moments will be lost in time. 时光覆没爱情,
Like tears in rain. 一如雨水吻去泪滴 *
序幕:2024年 伦敦 大清洗结束第4年
早餐会结束得比预想中迟了一些,37岁的麦克罗夫特漫不经心的转着自己的袖扣,助理正站在他面前略显拘谨的汇报。
这个助理是麦克罗夫特今年第6任了,目前还没出错,但是看他一副紧张的德行,被麦克罗夫特踢出办公室大概也指日可待。
说来说去,历任助理中还是安西娅最得力。可惜,安西娅没能从大清洗中活下来。
换做从前,麦克罗夫特会从心底叹息,那时他还是一个人,还有人性。
而人性,并不能帮助他或者自己的弟弟逃过那场灾难,所以他选择删除了。
所以现在,他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助理立刻噤声退出去了。
须臾不可离身的黑伞已经变成了上个世纪的记忆,现在的麦克罗夫特不再需要什么东西傍身或者标榜,他已经没有缺点了。
夏洛克也没有了。
现在麦克罗夫特要驱车去和弟弟会合,他们有一个和皇族的茶话会。
换做从前,夏洛克对这些无聊的聚会、繁琐的礼仪和肮脏的政治嗤之以鼻,避之唯恐不及。
和麦克罗夫特也一直处于针锋相对、见面就掐的状态。
而当他们亲爱的母亲被所谓“叛国罪”吊死在他们面前时,有什么东西就不一样了。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就彻底摒弃了作为人的那部分,选择化身为复仇之神。
虚与委蛇的周旋在皇室贵胄之间,兄弟二人都如鱼得水。一旦抛弃了那些可笑的坚持和固执,夏洛克就成为了哥哥最得力的帮手和后援。一路披荆斩棘,终于重夺家族权力,并成为大英帝国事实上的统治者。皇族不过是他们权衡之下保留的傀儡,用作在前台表演的木偶罢了。
他们两人彼此依靠,彼此扶持,早年那些兄弟相争的隔阂,早在母亲断气那一刻,就化作了飞灰。
现在他们手握大权,站在权利的巅峰,睥睨着脚下的众生,神情冷傲的,就像是神。
茶话会无非就是些你来我往的谄媚奉承,高手与菜鸟的区别不是拍马屁是否拍在马腿上,而是拍的不着痕迹。国王的现任助理大臣吉姆•莫里亚蒂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明白今年想要福尔摩斯高抬贵手通过皇宫的财政预算,就要看今天他伺候两兄弟舒不舒服。
麦克罗夫特知道夏洛克始终不喜欢这些场合,朝着弟弟轻轻示意,让他出去透透气,自己留下来和那个滑溜麻烦的助理大臣纠缠。
夏洛克无所谓的走出来,沿着走廊闲闲走动几步,他不会走得太远,以免哥哥随时需要他。
一个侍从端着一大盘食物匆匆走过来,没留意到站在角落的夏洛克,撞了个正着。
抬头一看是小福尔摩斯先生,侍从脸如死灰,夏洛克略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啊,想起来了。他可不是当时伦敦塔的文书嘛?是负责看守自己的狱警的相好,说话尖酸刻薄,每次都会故意克扣夏洛克的食物。
无所谓的拍拍身上,夏洛克扔下抖的筛糠一般的可怜文书,连多一眼都懒得瞧他。
当众人以为福尔摩斯兄弟必定会大开杀戒,报复那些背叛和伤害过他们的人时,两兄弟露出的,只是高深莫测的笑容。
死,太容易了。
最残酷的折磨,是不能死。
就像当初那些人做得那样,把他们两兄弟分别关押。极尽折磨之能事,欣赏他们的挣扎、崩溃与悲惨。
但,就是不让他们两兄弟死。
现在,这群人一定后悔极了。
不杀了福尔摩斯就等于给了他们翻盘的机会。
得多愚蠢的人才做出这种决定啊?
那些因为福尔摩斯们受到牵连的人,得到了很好的补偿。倒不是兄弟两报恩或者良心发现什么的,那不过是为争取大量支持需要的手段罢了。刚好也能弥补那些受害者,这种双赢的好事,兄弟二人当然觉得多多益善。
不过人数实在太多,麦克罗夫特和夏洛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补偿到,何况他们还删除了一些不必要的档案。这些档案里涉及到的名字,就不可避免的永远遗失了。
但那没什么紧要。
反正“所有生命都会凋谢,所有的心灵终会破碎。关心不是什么优点。”
一、2025年 伦敦 11月6日 约翰30岁 大清洗结束第5年
约翰•华生医生30岁生日来得相当波澜不惊。
他一如既往精准的踩点走入紧急救助中心的时候,甚至没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直到看到办公桌上小小的生日卡,脸上才一副“哦,今天我生日”的样子。
朝着萨利点头微笑,她是惟一一个记得医生生日的人,也是惟一一个知道医生不喜欢大肆张扬。
萨利现在也在救助中心工作,担任救助中心的保安,和医生早已摒弃前嫌,成为了异常要好的朋友和知己。
中心的人一度误会了二人的关系,不过他们从来不解释。
有些事,又岂是三言二语解释的清楚。
尤其是他们这种从那场炼狱中生还的人。
这些并不妨碍约翰成为中心最年轻的首席医生。
他精准的技术、良好的职业道德和温和礼貌的态度,让中心的人衷心爱戴和敬佩着医生。
中午时分中心小小的忙乱了一下,几个少年持械殴斗,引起一人死亡,三人不同程度受伤。
处理完已经错过饭点儿,约翰踱进厨房,不出意外的看见萨利特地给他留的便当。
里面是一块香喷喷的车厘子蛋糕,想来是出自那位混血姑娘之手了。
约翰胃口大开,一口咬掉了半个蛋糕。
“别噎着咯,”萨利笑着递给约翰一杯清水。
自从从“里面”出来以后,约翰的胃就再也不能忍受任何刺激性食品。
所以他不得不戒掉心爱的咖啡和茶,只喝果汁或清水。
抬眼就看见横亘在萨利脖子上的丑陋伤疤,约翰建议过一次找个整形专家进行手术,被萨利婉拒了。
她常常无意识的抚摸那道伤口,动作轻柔的好像在抚摸自己的情人。
约翰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不曾再提过手术的建议。
有时候约翰都觉得缘分挺奇妙,当时和萨利剑拔弩张的情形,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他们彼此是惟一与那段过去有联系的旧识了,所以他们很珍惜。
两人默契的沉默着,各自想着心事。
约翰允许了自己,每年只在这一天,自己生日这一天,去回忆一些往事,去想念一个人。
“你昨天答应了我今天不去上班的。”他抱怨着,用自己的长腿用力的缠着约翰不放松。
每天早上都是这样,起床总要变成拉锯战。约翰叹着气使劲把那个人形章鱼从自己身上拔下来,“我没有答应你,是你自说自话好吗?”
“我不管,我今天没有案子,你得陪我,马上打电话去请假。”这个人的厚脸皮和不讲理,又到了一个全新境界。
“昨天告诉你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手术,要为一个患者做心脏移植。而我确信你已经删除掉了这个信息,所以我对居然还在和你废话感到佩服自己。现在,立刻松开。”约翰的眼睛已经瞪起来,那是发火的前兆。
那人不情不愿的松开约翰,作为交换是约翰下午要陪他去苏格兰场。
“你知道这个手术没有个6个小时完不了吧。”约翰相当肯定这家伙在胡搅蛮缠,懒得多说,穿好衣服去洗漱。
一抬头就看见这个没羞没臊的家伙一丝不挂的站在自己后面,约翰气得大喝一声:
“夏……”
回忆总是在那个人的名字那里断掉,约翰轻轻笑,或许这一生,再也不能叫出那个名字了吧。
他干脆的喝光杯子里的水,精神抖擞的投入接下来的工作。
不管是沉溺往事还是自怨自艾,时间都永不停歇的向前走去。
约翰很久前就决定了向前走。
麦克罗夫特无论换多少个宠物,都必然有个特点,那就是银发漂亮的男孩儿。比如现在温顺的躺在大床上这个,昨天才被送来,训练有素,很懂讨人欢心。麦克罗夫特一边穿衣服,一边淡淡想或许可以多留几天。
麦克罗夫特还有一个习惯,无论当时怎样和男孩儿们抵死缠绵,一旦结束,立刻起身离开。他从不和任何一个人过夜,总是习惯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而睡觉,总习惯睡左边,右边永远都空着,虽然麦克罗夫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惯性使然吧,这些细枝末节,不值得伟大的福尔摩斯关注,所以麦克罗夫特从未深究过。
夏洛克倒没有麦克罗夫特那么挑剔,他一般看中谁就把谁带去旅馆。从来不会和同一个人上两次床,也从来不和任何一个人保持长期关系。
等着爬上福尔摩斯兄弟床的人多得是,他们从来不缺乐子。
不过夏洛克有一点倒和哥哥异曲同工,就是说他从不带人回家,甚至家里连佣人都没有,夏洛克不喜欢。
他还是住在贝克街,不过现在整条街都是他的了,是麦克罗夫特送他的30岁生日礼物。
221B已经和其它几个单元打通,经过改造以后,成为一栋舒适的豪华公寓。
本来麦克罗夫特还想改成大别墅的,夏洛克嫌麻烦而作罢。
反正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有权有钱,麦克罗夫特想怎么宠小弟就怎么宠,谁也不敢说半个字。
任何人,任何事,包括名利、财富、地位,麦克罗夫特都不放在眼里。
惟独夏洛克,任何人都不许伤害他。
反之也一样,夏洛克绝不允许当年的事再发生一次。
反正,这个世上,除了他们两兄弟,其他人的死活,不关他们什么事。
夏洛克在麦克罗夫特稳操胜券后就急流勇退了,毕竟这些案牍公文实在不是夏洛克的领域,只在麦克罗夫特需要的时候出来帮他。
麦克罗夫特由得他去,反正现在大权在握,小弟想要做什么就由他去。
助理来汇报,说首相在1线,而手机上显出夏洛克的名字。
想也不想接起手机,首相可以等,小弟不能让他等。
夏洛克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听麦克罗夫特要出差,关心一下他的日程安排。
麦克罗夫特本想带着夏洛克出去散散心,但是觉得夏洛克大概也不会喜欢没完没了的闷在房间开会,就说最近博物馆有展出,如果他觉得闷可以去看看,夏洛克说好。
他早就不会跟哥哥作对或者顶嘴,更不会做让哥哥担心的事情。
他们只有彼此了,也只剩彼此了。
为了胜利,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
讽刺的是,他们一点不知道,他们失去的,远比他们以为的还要多。
多到他们完全负担不了的地步。
展出主题是公共服务机构的飞速发展,举办者刻意把主题分为大清洗前和大清洗后,以此展示公众机构如苏格兰场现在的突发猛进,其讨好的意味,昭然若揭。
夏洛克兴味索然的溜了一圈,厅里人不多,大清洗前那个展厅更是门口罗雀。
人们还真是健忘,不过才5年过去,就已经选择性遗忘那场腥风血雨。
忘记那些无罪却惨死的冤魂,无辜被牵连的可怜人。
这就是人性,夏洛克冷冷的想。
约翰没有忘。
他不能。
凝视着一枚眼熟的勋章,想起自己熟识的某人,也曾拥有这样的勋章。
那是彰显勇敢与坚持、智慧与勇气的荣誉。
约翰很肯定,他完全配得上这样的荣誉。
有人在身后唤“福尔摩斯先生,”一转身,就看见那个滑溜得像泥鳅的助理大臣,夏洛克无谓的想着,他叫什么来着?
“竟不知您会屈尊驾临,不知道您对这个展览还满意吗?”莫里亚蒂摇头晃脑,笑容可掬的问道。
原来是他搞出来的,夏洛克心里鄙夷的想,脸上却云淡风轻“挺好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是麦克罗夫特的专长,只要夏洛克想,他完全可以做得不比兄长差。
漫不经心的和莫里亚蒂周旋着,夏洛克没有注意到身后一个小个子男人稳健有力的从展厅里离开。
约翰淡淡了瞧了一眼那个高个子黑发的男人,依然昂贵的风衣、依然挺拔的站姿。
如今倒是挺像个社会人的,不喜欢对面那人也保持着礼貌。
算起来,距离上次见面,有多久了?
不记得了,和约翰没关系。
约翰只记得,和自己的他已经分离整整7年了。
他们年龄相当,约翰比他大几个月,18岁的时候就遇见彼此。认识后没多久他就单方面的宣布约翰是他的男朋友。为此郁闷的约翰还和他大闹了几场,但最终还是对这可恶的混蛋缴械投降。
那个折磨人的混球,从他们在一起后,人生只忙两件事。一件是案子,一件是没案子时缠着约翰。缠约翰的方法可谓奇思妙想、花样翻新,达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以至于约翰经常在上一秒被他闪着无穷智慧之光的推理震撼到,下一秒就被这家伙在全苏格兰场面前搂着要亲亲而气得爆血管。
这个幼稚的、坏脾气的、甜蜜的小混蛋,那时的约翰常常这么咬牙切齿的形容他。
而现在,那个人好好的藏在约翰的心里,温暖着约翰的胸口。
摆脱了莫里亚蒂的夏洛克,彻底对展览倒了胃口。他快步离开博物馆,坐上等在外面的专车。
如今出租车是不会坐的了,麦克罗夫特给夏洛克准备了好几辆跑车,但是夏洛克就是不喜欢开。
如果有机会,他还是喜欢走路。
有时走着走着,他会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然后每次又都很纳闷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身后总有几个隐形保镖跟着,这个夏洛克知道。
换做以前,早就甩掉然后冲着摄像机做鬼脸了。
现在他不会违拗任何麦克罗夫特的安排。
他只知道自己不是要看那几个保镖。
至于为什么要回头,他也不知道。
麦克罗夫特现在最厌恶的就是冗长低效的会议。
以前还需要忍受着大小臣工的喋喋不休,假装自己十分认真的在听。
现在已经是隐形国王的麦克罗夫特需要忍受的是那些或高明或拙劣的谄媚。
不耐烦的结束掉会议,麦克罗夫特返回酒店。
上次那个男孩儿温顺的等在门口,替他换下外套和鞋子。
这个男孩儿脾性很温柔,很得麦克罗夫特的欢心,也是第一个能留在麦克罗夫特身边超过1个月的人。
但他仍然不能与麦克罗夫特同床共枕,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萨利的旧伤发作在家休息,当年在“里面”被生生扭断的手腕,一到阴冷天气就痛。
约翰正细心的替萨利揉着药膏,药膏是从唐人街的中医那买的,很管用,就是气味不大好闻。萨利受不了这个味道,所以自己很少用。
“你去看展览了么?”萨利舒展了一下手臂,问道。
“去了,没什么特别意思。”约翰笑笑答道。
“我下午就回中心去了,晚上要替西蒙值夜班,冰箱里有晚饭,你走得时候记得带走。”
“好。”
萨利起身去换衣服,约翰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想,真是个好姑娘。
不过当年认识的那会儿,完全就是火爆脾气的冲动女警。或许是立场不同吧,两人每次在命案现场都会为他吵架。
还有萨利爱着的那个男人,他们两总是不自量力的要和他作对,每次都被挤兑的很惨。
那个法医,安德森,没有约翰和萨利那么幸运,他没能从“里面”走出来。
幸运吗?有时候约翰也在想。
但他从不为此纠结许久,他答应了某人,要好好活下去,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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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当时看了真的感觉心里特别难受,希望大家能喜欢,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